春日生机盎然,花溪村里老树不少,枝头抽芽显绿,耳边净是叽叽喳喳吵嚷个没完的鸟雀在落窝。

花娘子嫌烦,一回头见身后的小丫头扎着脑袋,锯嘴葫芦似的,屁都不崩一个,恼火上来。

正好瞧了那小黄花不顺眼,保养地很好的大手一把拽了去,还不解气,扔在泥地里才痛快。

“死蹄子,老娘给你灌汤水多了,是吧?叫你现眼!”

说着又要挥巴掌抽人。

眼风一扫,正好瞧着前边村巷子有一个妇人拐出来,这才作罢,低低警告她:“再不老实,小心老娘将你卖了窑子做贱货,听见没?”

小丫头没说话,脑袋却像个拨浪鼓一般狂点。

春娘子抚了抚鬓角头发,换脸似的挂了如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先是同那妇人打了招呼,顺着她来时的路往里走。

她来花溪村这破落地方就为了一桩事,不,应该是说就为了一个人,庆家刚满十四岁的大女儿,庆脆脆。

老话常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依照她做媒十多年的经验来说,穷乡僻壤也出水灵。

水灵灵的蔬果,水灵灵的小姑娘。

庆家脆脆便是这整个村子里最水灵的小姑娘。

水汪汪的大眼睛跟那小鹿似的清澈,樱唇小口,琼鼻秀气,最关键是一身滑溜又白嫩的好皮肉。刚抽条的姑娘,小腰只有一把握,胸前已经鼓起玲珑的小包包,朝着人盈盈一笑的样子,娇憨又纯又有味。

再过上几年,那必定是十足十的美人。

花溪村里正家的姑娘要相看,她看重那三两银子的媒人钱,这才费心走一遭,岂料遇上这么一个好苗子。

正巧她有个老主顾,最喜欢的便是这些纯中带风情的嫩瓜货,前段时间刚传了话,要她寻摸点新人去。

这可不是财神送礼,白花花的银子自己落在她手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