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藏着小九九,到底做娘的,对王二麻子家的穷有耳闻,试探着道:“当家的,王二麻子吃了罪也不敢声张,是他活该。大丫头没有那好命,出门子的时候,要不给上点贴己”

庆父猛地回头瞪他,夜色从窗棂边透进来,映出他双眼凶气,“你敢!老子告诉你,一个铜板都不能给。他王二麻子连像样的聘礼都没上门,老庆家白给他养了十来年的好媳妇,还再贴?做梦吧他!”

“哎,你不要气,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问问你嘛,瞧你急地”

——“不给钱,东西也不能给!这屋子里外用度我都有数,少一点,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没说给,咱们自家都舍不得,哪里给他们”

——“知道就好。还有,今儿村里人又说了,庆家大房连个男丁都没有,难不成是要绝户?你回头请个老方子,老子辛苦一年,你要是块废地,得赶紧寻摸个典妻来”

屋子里絮絮叨叨,一直到夜上中天才安静下来。

门外的庆脆脆垂了视线,一步一步拖着站麻的腿,挪回屋子。

被子摊开,床褥也被换成旧时的一张,人一躺上去,咯地脊背发疼。可她心里却像这夜色一样平静。

五天,不,四天。

再有四天,她就能重活了。

爹说打了王二哥一顿,也不知道伤重不重,有没有吃药?

庆脆脆有些担心。

真希望日子能再快一点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慢了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