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将白日的小股细绳拴头,四股合编成一股,扭成足有他食指般粗细。

白日已经将三面墙的竹子都剁好,还用艾叶水浇洗,只等院中放上一夜晾干,明天做孔扎成稳稳地一排。

小孩子的衣衫不难,费不了多少功夫,很快有了雏形。

却见屋中一黑,原来是灯油用光了。

庆脆脆无奈地叹口气,便是自己在家时候,也不能经常熬夜点灯,实在惦记着明天让三叶子穿上新衣,有些着急了。

眼下只能收好东西,暂时歇下。

纵然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两次,王二麻子甫一上床还是有些僵硬,小妻子香香软软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他胸膛里的心又开始闹海了。

幸亏脆脆她盘算着明天要做的事情,正小声同他商量,不然就听到他心跳地有多快了。

王二麻子庆幸地想。

其实庆脆脆对于丈夫的所有的动静了然于胸,她故作不知,她不想和王二哥那么生疏,除了那档子事没做,他们必须是耳鬓厮磨的贴心人。

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如今小床顶头就是三叶子,有什么动静都能传过去,而且,上一世在县太爷后院,她吃过苦。

后来有相熟的姨娘跟她说,黄花闺女不满十六最好不要做那档子事情,一来伤身体,二来若是有了胎,很容易留不住。

那日成亲,她就跟王二哥说清楚了,一听到会伤身体,王二哥忙不迭点头同意。

其实王二哥才比她大三岁,十八岁的闷头青也要保养身体的。

想着想着,渐渐沉入梦乡。

听到旁边缓慢的呼吸声,王二麻子僵直的身子渐渐松缓下来,他试探着伸出右手将怀里的人搂住,又觉得不对,拽了小衣盖在她肩头,这才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