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撕心裂肺,眼看上了村里大路,庆脆脆扇了她一下,“你闭嘴!一路上悄默声,别叫人看见你哭成这样!”

这是两家的丑事。

胡娘子咬死孩子是她爹的,偏胡燕来说得话在理,她绣帕子拼命,别人不知道,她最有谱。

哪一个良家出身的妇人愿意委身多人?

要不是婆家不管死活,娘家视若无睹,胡娘子不会出此下策。做人尚有千千万种品性,女人一旦当了娘,又是另一番心境。

别人再说其他,胡娘子终究是将燕来养到这么大。

自绣帕子挣钱开始,她不止一次听胡燕来偷笑,说她娘用不着再跟别的男人。她能养得起她们母女。

可万万没想到,这里边还能搅和上他爹。

初初听了,她直接脑子蒙了。

要不是胡燕来哭着喊说她娘要被庆翘翘打死了,她实在不愿意掺和这事儿。

胡燕来念叨了一路胡娘子的苦,她想问,那她娘的苦又该怎么说?

她是真怕她娘熬不过今晚,要是想到死路上去

庆脆脆摇摇头,抛开脑子里的一片糊涂。

幸亏天色上黑,村里小路上的人不多,两人一路小跑终于到了。

门一开,庆翘翘警惕地看着她们,见后面没什么人,不知嘟哝一句什么,扭身让开路。

院里朝正屋的空地上跪着胡娘子,头发散乱,衣衫扯得不像样子,脸上的巴掌印和胡燕来的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