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庆翘翘,“你打的?”

庆翘翘不以为耻,扬高脖子道:“我打的。贱货不该打吗?”

是该打。但不能只打一个。

这事儿说长道短,源头在她爹头上,她爹不去招惹,能有如今的事情。

庆脆脆跟她说不明白,绕过胡娘子母女,往正屋去。

方才就听着呜呜咽咽的细碎哭声,进去一看,果然是她娘在哭。

背身朝墙,手里攥着帕子,哭天抹地,只留一个脆弱无力的背影。

她看地心疼,问庆父:“爹,这事咋说?”

庆父坐在小墩上,被两个闺女知道自己和别的女子偷人,面上无光,灰溜溜道:“不知道。”

庆脆脆心说:废物。

平时吆五喝六,在家里骂这个打那个,真到临事儿了,缩头乌龟样。

她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胡娘子肚子里是谁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外边胡娘子耳朵灵,立时辩驳,“是你爹的。那档子买卖我早就不干了,我家燕来能挣钱,我犯不着。是你爹,你爹说你娘生不出男丁,迟早典妻,到时候就纳我进门。我才愿意的。”

她这话无异于扎心,庆脆脆眼看她娘一阵捶胸顺气,埋首在膝下又是低嚎。

连哭都不能放声,谁让这是一桩丑事,家里还有庆翘翘没嫁人,半点名声都脏不得。

“爹,胡娘子说的,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