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但,现在却有人想跟他抢人。

月光皎洁,映出他眼中毫不遮掩的凶气,那是往常只在山里狩猎时才会有的神情。

攥着的拳头渐渐松开,衣袖摩砂终于惊动偷窥的人,那人僵着脖子往后扭头,尚来不及看清,刹那间便被一只粗粝有腥味的大掌捂住嘴。

那人认出身后的人是谁,眼睛瞪地如铜铃一般,张口欲喊却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猎人凡出手必不会落招,王二麻子向后一拖,另一只大手掐在此人脖颈上。

他常年砍柴狩猎,这人在他手里挣扎的力道还不如山里的野鸡,他轻而易举就将人拖到百尺远,那点昏黄灯光落在眼中终于消失,王二麻子凑在对方耳边,“你敢喊一声,小心我掐断你脖子。”

刚刚那一阵混乱,力气高下早已分晓。

被捂住嘴的人早就哆嗦成一团,哪里还不答应。

松开人,王二麻子终于看清他正脸。

小眼似豆,神神情鬼鬼祟祟,不敢正眼抬头看人,生地贼眉鼠眼。

确实是赵家二房的赵小河。

王二麻子脚踩在他小腿上,防着他往后逃遁,“你方才在干什么?”

赵小河被抓了正着,心里虚,“王二哥,没干什么。就是路过,路过。”

话音刚落,小腿上一阵剧痛,生被人给踩断一般,“啊!!”

王二麻子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