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我现在的屋子都是家住的,外边人送鱼进来也不方便,要说堵在屋子外边,村里人传闲话说不大气,这不,我想着再搭一座小院子。”
说着拿出一张草纸,上面黑炭笔画出大致轮廓。
讲解片刻,大舅懂了她意思,笑着点头,“这院子临挨着后山,来前我去看过,那一片竹林海了去,再盖上十几座这样的院子都未必损耗十分一二。就是辛苦力气,这就出门了。”
庆脆脆目送丈夫同外家一行人出门,搬出院子里的大陶缸,热水烫过,倒栽靠墙立着,一等干了,大火上灶,醪糟鱼酱今儿要做出来。
又是忙碌的一天,等着缸干,她将大晌午饭预备好,去镇上买肉没时间,大早上王二麻子走了些山路到隔壁的富村,那里有养猪户,买了五斤的五花肉。
外家来了四个男丁,又是卖力气,中午不能缺了肉菜。
五花肉改刀,热水焯过,撇去浮沫,肉汤水加各式佐料放在瓦罐里闷上,等到日中,切成一片片的大肉,沾上农家酸浆油,满口生香。
这时节山上都是野菜,她小院子当初也中了一小畦的韭菜,正好做素馅的大包子。
家里有人干活,收鱼也不能误了,庆脆脆临时请小芬娘来帮忙一天,称过生鱼后,见她娘教着小芬娘如何做工,这才放心。
小芬娘嘴严,而且狗蛋哥也在给家里做事,她每天能放心地将一大贯银子交付出去,自然是信任的。
手里有活计不计较时辰,一转眼日上中天,又有断断续续网了黄花鱼回来的人。
庆脆脆依旧是在门外称鱼,算好银钱才进屋去拿。
来的人也不是头一遭,知道这事情有谱,心里不着慌,瞧着左边有人抱了长竹子回来,地上也是挖出腿深的长沟,猜出几分。
——“王二媳妇,你家这是又要盖一间小院子?”
庆脆脆点点头,不欲多说。
有人认出上工的人是隔壁村的朱家人,道:“你请外村人做事?每天多少个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