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娘子不用跟我这样客气,我家东家最近看了我这酒楼的账簿,夸我经营有道。是我沾了您家的光。这一顿便是某请了。”

庆脆脆便不再推辞,瞧他似乎还有话说,眼睛一转便道:“明日我们还来镇上,到时候亲自与您道谢。天色不早了,还得赶回村里。”

掌柜便不留人,目送夫妻两个走远,背手向后,哼着小调子往后堂去。

有道是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今儿舍了一桌好席间,明儿谈事情的时候才好拿捏。

东家交代他势必要在海货生意上插手,他可不得好好筹谋一番。

——

第二日却是只有王二麻子来,手里提了四五条鲜活的大肥鱼,还有一大筐珍鲍。

算下来,不比酒楼昨日那场席面差。

“家里买了铺子,我娘子更心急村里的事情,实在走不开,这才让我上门的。”

王二麻子憨憨笑了笑,一点儿也看不出昨天妻子说掌柜惦记自家生意的震惊,他不时往外边看,掌柜场面话还没完,就听他道——

“哎,我家的骡子”

好嘛,骡子跑了,人一追出去,再没回来。

掌柜的无奈,只好到他家铺子去问,结果门脸大开,只有打柜子的杂工、铺地砖的泥匠工。问主家去哪了,卖鱼干去了。

到了市集一问,鱼干卖完了,去码头了。往码头一撵,得,已经回村了。

一来二去,等到酒楼掌柜见到两位正主,正是王家海货铺子开业炸红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