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猛地窜出去,一只手拽了鞋底板,赫赫生风,小细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啪啪啪’地照着李婆子脸面上抽。

“相公,拿刀!堵门!”

吩咐完丈夫,庆脆脆一脚将一个抱了小坛子的老妇人铲在地上,“畜生!老娘求着你们送鱼了?老贱货,为老不尊!”

鏖战途中还分神在想,她娘做的新鞋,抽起人来真是过瘾。

眼看小院子一眨眼就是混乱,里正心说完了,事情到此处,不抢也得抢,他从人群中把抢鸡蛋的老妻扯回来,猛地吩咐,“进屋,去找秘方。”

王二媳妇会写字,那秘方必然写在纸上,存放在屋子里。

王二麻子守着腌鱼的小院子的大门,家里住人的地方就一把黄铜锁,撬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庆脆脆眼看从几个婆子手里抢不回东西,索性破罐子破摔。

拦在门上,谁抱了什么出门,抢不回来,踢烂的踹破的,一片混乱中看到里正妻子的身影消失在自己屋子里,猛地窜了出去。

三两步冲进去,她堵在中段竹子槛上,阴沉地看着不停翻找的妇人,“婶子,找什么呢?说出来我帮你。”

她进来的时候已经把门从里扯上了,竹子缝隙里透出一点点光亮影影绰绰,里正妻子猛地回头,只看见一道黑乎乎的人影,眼睛跟夜里看到的狼似的亮着凶光,手里攥着什么往自己跟前堵,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王二媳妇,有话好好啊老头子,大壮二强!快来快来快啊”

庆脆脆一个猛扑,将人按在床上,哪管脏不脏,大厚鞋底子照着她头面上甩。

外边有人在叫门,她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今儿不把心里这股邪气发泄了,她这辈子都能叫呕死。

“贱货!贼!我呸!就你这样还当里正娘子,偷人东西,老娘拉你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