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媳妇娶回来当菩萨供起都来不及,要是不出门,可不是浪费。

庆父挤在人群,听到此处,连声喊:“可不是。王二麻子,这闺女三贯钱聘礼嫁给你,我老庆家吃亏了。赶忙写张休书来,我拉着我闺女回家,天天闷声发大财,才不叫这群豺狼货闻着一点味呢。”

“这话咋说的。庆大,你说谁豺狼呢?”

庆父指头点点点,“你,你,你,还有你。说得就是你们,我闺女结钱的时候摇着大尾巴,装相呢。这会儿撅着腚,漏臭风。我呸!”

这是真心想骂人。

他这个当爹的还没上门打秋风呢,一群八竿子落不到实处的人跑地倒快。

庆脆脆刚说这个爹还有点用,谁知下一瞬,庆父搡开人群,站在最前头一叉腰,“别人我不管,我是你老子,今儿分钱,该拿大头,要不然天理不容。”

个搅屎棍。

庆脆脆扭开头,懒得看他。

“我也再说清楚些”

算着时候,她娘和小芬娘已经叫上人往这处奔来了。

“我王家二房算钱,都是当面点验,你们分情分钱,两个字,做!梦!”

她话音落地,听见外边有人猛地喊一声,“来人了,村里出海的人回来了。”

里正心知今天的事儿成不了,和人群中的儿子和妻子对视一眼,微微摇头。

下一瞬另一道慌张的声音也响起了——“里正,隔壁村的人扛着榔头打过来了。”

“是朱家人。是庆脆脆的外家来了。”

“来抢东西了,他们也是来分抢东西的。”李婆子猛地扯开嗓子嚎,“快抢,再慢就都是外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