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子在旁边听了,出言解释:“做管事得聪明,像狗蛋哥哥一样的话,一个月可是有两百个铜子的。”

那个王海倒是沉得住气,王丰早就耐不住,手指又在扳算。

听到上座主家安静了,他抬眼看下,觉得方才还笑得菩萨一般的主母又换了一副面孔,像是要发怒。

他再不敢多心思,老老实实低头站定。

庆脆脆对他存了心思,心说进门还没站稳就想着走人,怕是心不定,做不来事情。

别不是个面糊的假老实?

“现在这屋里等一会儿。雨停了,带你们去新院子看以后要住的房。”

“是,主母。”

庆脆脆进到内堂,说了这半天嗓子里也干涩,端了茶水润嗓子。

庆母跟她耳语,“瞧着你方才真厉害。一会儿笑一会儿僵着脸,这三个保准心里害怕,老实一阵子。”

庆脆脆抿嘴,其实这也是上一世跟在白氏身边学到的,每逢那些管事进来报账,白氏像是会唱戏一般,一会笑脸,一会儿拍桌子。

那些比她年纪大不少的男人一个个老老实实的。

她记得有一次有一间铺子管事欺上瞒下,白氏当场就叫人大棍伺候了,打了人惩戒不算,事后更是将人撵到很远的地方做事,好没脸。

她觉得自己光仁善是不对的,“娘,做生意尤其是掌柜的,若是成天笑脸,底下人不怕,迟早得骑到我头上。”

这话庆母也觉得有理。

大闺女对村里人有多客气,婶子叔叔叫地多亲近,人一多,还在外边摆桌子端茶水,可不就是纵得那些人吃准了大闺女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