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是祖孙辈温声细语,另一边的庆家小院却是半夜闹将起来。

庆脆脆和丈夫这一天歇在镇上的铺子里,第二日回到村里才知道胡娘子昨日摔了一跤,竟是早产了。

庆家小院

庆母搂着怀里的小红襁褓,时而怜爱地左右轻晃。

因是早产儿,婴儿比足月的孩子小一些,头上的胎毛一点点黑,皮肤上尚有紫色夹杂红色斑片。

庆脆脆瞧着这孩子和她爹的眉眼却有相似之处,终于放心。

她瞄一眼北边院子,“灶上煮过红糖水和鸡蛋了没?”

庆母点头,“娘不会苛待她,生了娃娃该有的照顾一样都没落下。”

红糖卧蛋,小火盆,暖和的被褥,抹额汗巾都有。

“这几天日头厉害,她有的苦受了。”

村里有说法,产妇的屋子生人不能进,庆脆脆只在外边客气一两句,同胡燕来问过胡娘子的情况便不多干涉。

她知道消息匆忙,但该有的东西都没落下。

柔软舒适的婴儿小衣,一小串红钱,还有一篮子海货干和鸡蛋。

这情况下,她娘肯定没有再上工的心思了。

庆脆脆分神思考是不是该寻另一个妥帖的帮工了,见院子里另一道一闪而过的身影,皱了眉头,“她怎么还敢出来?”

庆母小心地孩子放在床上,走出去看了半晌,“饿了,去灶上寻摸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