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家里还有一个傻儿子,早起总是要闹上一会儿,她在家里哄好人也是要时间的。

如此便安排妥当,庆脆脆又道:“若是一天当值,从最早来,又最晚去,多给一个铜板。两顿饭都包。”

又看向钱婶子:“我隔壁小院有一处空屋子,若是您怕走夜路不安生,晚上便歇在那处,被褥枕头都妥帖。”

钱婶子顿时更欢喜了。

王家二房的海货生意红火,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有耳闻,以前是抹不开嘴,光耳朵过瘾。

谁知丈夫上个月进山,为了逮一只好狼皮子,不小心跌下山崖,腿脚断了,大夫说怕是要落个瘸病。

成天吃药不能断,家里花钱像流水,却无一点进项。

大闺女眼看要嫁人,家里原本备好的嫁妆贯都给当家的看病了,一家人吃陈米旧粮食,怕是连冬天都熬不过去了。

这般境地下,庆大娘子托人送来的话,无异于是救命稻草呀。

她盘算一下,家里大闺女能干,小的儿子六岁也懂事,听她姐姐的话,自己若是一月上值二十几天,一个月的工钱得有上百吧。

两位婶婶都欢喜,下定决心好好做工,半分都不会懒惰。

要知道能在王家二房做事,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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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人,庆脆脆嘱咐他们第二日上值要做的事情,便吩咐她们早日回去歇着。

趁夜的时候在自家坡下最大的柳树上系上一小条布带子。

这是阮娟交代和于大壮相约深夜见面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