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脆脆嚼着香甜的枣泥糕,摇头,“去岁那些方子出来的海货干和镇上那些铺子的口味有什么差别。凭什么买咱家的,不去买别家的?若没有个稀罕味道,闯不出路子来。”

稀罕味道也不能下不了口呀。

他看看桌边那一盘蒸好的刀鱼,再看脆脆坚定的眸光,最后闭嘴了。

大不了亏上一年,反正家里现在有地,万一生意做不下去,他再上山做猎户,总也饿不着一家人。

不过近日还有更大的喜事他上心着呢。

正月见底了,再过一两天就是三月了。

春日开,三月三,那天是脆脆的生辰日,嗯也是他们圆房的大吉利日呢。

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痒痒,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想起之前和脆脆的小秘密。

男人得有担当,上一次他没打招呼就那样了,事后脆脆也没有怪他,所以算不得正儿八经的圆房。

这一次他定要补上红灯笼、大红喜烛、三拜天地和高堂,还要像镇上人家娶媳妇一样,床上铺了花生桂圆大红枣,还要吃煮了发生的饺子呢。

他心里发傻容易上脸,脆脆可机灵了,还是不要再呆在她跟前,省得他发现自己背地里做的小惊喜。

“脆脆,我去外边走走。”

眼风扫到盘子里的涩口鱼,忍不住又劝:“还是不要吃了,再吃你嘴巴都要麻了。”

庆脆脆摆摆手,生猛地重提筷子。

哎,媳妇不好劝呐。

王二麻子一半担忧一半欢喜地出门。

刚出二进门的垂花壁,正好瞧着大门开,杨厚德风尘仆仆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