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屋中丈夫刚喝药睡下,庆脆脆长呼一口气,道:“出门上工吧。下晌上工,凡有人打听就照实了说,老爷只是轻伤,过两天就能伤好。”

“是,夫人。”

出了东院,王海看向身侧的王丰:“长记性了吧?下次还敢犯不?”

王丰先前因为犯错哭过,嗓音干涩,“不敢了。是我错了,连累你也挨骂。”

两人凑在一处,虽不是亲兄弟,情分未必比真兄弟差。

王海知道他是跳脱性子,说的好听是没长大,心性不稳。说得难听就是莽撞,最容易犯错,不堪大用。

往日留着神,再三叮嘱,今日不过让他传个话,闹出这么大的乌龙。

他回头看一眼北屋子,“里边那位是咱们老爷的救命恩人,伤势比老爷还重些,你勤快些,好生照料着。”

算是弥补。

王丰乖乖地点头。

“我先前瞧着老爷那一身血,当真是吓傻了。幸好大部分都是这位武人的,若是真落在老爷身上,夫人得多伤心呀。”

王海想起夫人踉跄跑回来时候的苍白脸色,还有哆嗦得不成样子的双手。

赞同地点头。

两人一路说着小话,不过半盏茶就到了上工处。

换了衣裳出来,外边院子已经站满了要来上工的人。

王二麻子一身血糊糊的从外边骑高头大马进村,没过多久就传出是遭了山匪抢劫,险些丧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