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攥着她小手,贴在自己脸上,“谁料想青天白日就有匪贼,那可是赤条条的大路。幸亏有义士相救,不然我未必能安然回来。”

那一日自己趁山匪拿了银钱欢喜,守备松懈时候连骡马都不要了,转身就跑,就在力竭要被赶上的时候,自前方来了一匹疾驰的高头大马。

马上人一把长刀使得虎虎生威,被十数人围在中间也不落差,若不是背后冷箭,输赢难定。

想着那般惊险的场景,王二麻子道:“若不是我生得腿长,看他情势不对,趁着空口翻上马,只怕我和他都要折在那处。”

村里人常说长得高是命不好,一顿饭比常人吃得多,一件衣裳比常人费得料子多。

且看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吧。

庆脆脆听他讲起其中惊险,心里忽上忽下的,“这一遭后还是去庙里拜拜菩萨吧。”

王二麻子点点头,不过他也有担心的事情,“你说那大路都有贼,以后送货可怎么是好。”

花溪村往北便是东州,是中原偏东的州城,对于海货生意需量很大。

其实往北有水陆两条路线。

但是海货干的生意最怕受潮,一但沾染水汽,再加上层层堆积,必然是要发臭沤酸的。

故而只能走陆路。

庆脆脆看他陷入沉思,打断道:“这些不着急,大不了寻上镖局。咱们利润少些就是。万事留后再说,王海在灶上熬着药呢,你先把伤养好。”

说了这许久话,王二麻子也累了。

于是点头应下。

看他喝药睡熟后,庆脆脆将薄被盖在他背上,这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