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被允许上去救火,不过,去了也无用。

王海脸上蒙着的白布巾已经发黑,近前回话,“夫人,院子里能烧的都烧了,里边还热着呢。今日的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大火那种毁天灭地的样子,凡胎肉身如何能阻拦?

她早就料到生意做不成了,“让王丰骑骡子走一趟,给海昌铺子说这三日挂牌歇着。”

码头收鱼辰时前就要忙活了,想必头一茬的已经收回来了。

她道:“将左向的晾晒院子腾出来,上工的人往那处去。”

相帮的村里人见火势没了,三三两两散去。

剩下的狼藉一片是人自己家收拾的事情,犯不着外人插手。

庆脆脆再三言谢,一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迈进院中。

姚家父子正在掘地,地底阴凉,存着去岁就发酵上的青红酒,而这正是家中红糟生意最主要的原材料。

“东家,是俺们的过。大活人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要不是那火光映得眼前晃,俺父子两个醒不了呢。”

最先叫出来的就是姚家父子。

庆脆脆:“人没事就成。”

空气中这股味道实在刺鼻,跟寻常烧火时闻到的相差太多。

她将手堵在口鼻上,心中预估着这一次的损失。

来回看了半晌,移步到了原本的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