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

庆脆脆盘点后,不解道:“这人下手也是奇怪,不去烧烟熏院子,那里至少有千百斤的货在,一损就是二十几两。烧腌制工棚?那里并没有值钱的呀。”

郑大江听她疑惑,道:“我倒是知道一二。坡下那地方住着两户人家,加起来就是九口人。桐油是厉害东西,来回走动若是不慎,可是要惊动人。二来,那两户屋舍靠得近,火把下去,出了人命可就要引官府来了。”

“但在坡上就不一样,姚家父子在最西边,他们放轻了手脚,只在东边动作,等火烧起来被人发觉,人早就没影了。”

“那图什么呀?”

庆脆脆纠结这一点。

“不知他们目的,便不好推断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点郑大江也说不来。

谷雨端了净晦汤送上来。

这是村里的□□俗,若是受了天灾,人在灾场子上过,会沾染晦气,喝了净晦汤能护身。

其实本质就是绿豆汤水。

庆脆脆喝过后,叮嘱谷雨和立夏,“今日村里来相帮的人家,这碗净晦汤是不能少的。每一户酌量送上些。让王海跟着去叩门。”

如今王海俨然是大管家的派头,出去代表得了王家二房。

出了这样的事情,庆脆脆自然并未去镇上诊脉,她粗心,王二麻子却不敢大意,一整天只盯着她的动向,生怕她气急伤身。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生。

放火人的目的一直萦绕在庆脆脆的脑海中,晨醒时分自然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