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她便托了人给媒婆请礼数了,三斤肥膘猪肉的好礼,眼巴巴地等人上门摆活这十里八乡的好姑娘。

“灶火干顶不上天,这村净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这回也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了。”

竟是连小芬娘都没打听到嘛?

庆脆脆有些诧异,不知为何她猛地想起这段时日村里人甚少来工坊上值挣钱的事情。

二人顶着大日头往里正去了,谷雨心里还想着夫人肚子里有没准的孩子,近旁扯了大树叶子给遮阳,好叫人免了日头晒脸的苦。

到了跟前,本是要在人群外站着的。

不想早有人在等着,说和几句客套话,便拉扯着进了院子里,还拽了墩子让坐。

从三月三春祭的时候便知道王家的地位不类从前一般低,不想这种同村宗会竟然还能有列席。

庆脆脆疑惑地看向丈夫,“今儿是为了什么事情?”

应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院子里的村里人打量他们夫妻的眼神不是很友善。

王二麻子让她往身后挪挪,避到没阳的地方,“问了好几户,都说不知道。”

他借着低头刮打裤脚的动作,压低声音,“老于家出的头。”

于家?

庆脆脆目光看向正堂坐在当中的于家老族公,以及站在他身后,此时正不善地盯着她们的前任里正于大峰。

人基本到齐了,孙里正敲了敲锣鼓,示意众人安静。

“今日召集全村来是为了一件大事,天老爷总是不给脸面,咱们花溪村百十亩水田干得要死,春种算是作废了。若是立夏后第二波雨水还不到,阖村便收不了几颗苗苗。聚在一处便是商议如何度过眼前的灾年。各位有什么意见不妨说说,咱们族老宗亲也好决断。”

孙里正算是自己人,他这样说,想必确实是为庄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