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翘翘鼓鼓脸颊,她对这片土地真没多少情分。

“姐夫说了,大不了自家掏钱立一堵墙,将这村子断开两截,各过各的。”

郑大江扇开一只飞蛾,又道:“咱两成亲了,你的户籍必然是随着我的军籍落在县里的。

大姐家也去县里,镇上的铺子那般红火,作甚要把红利让给白家人。自家开一个铺子,守在县里,还有高墙垣,可比这地方安生。”

庆翘翘听得心动。

自己一个搬去了县里,人生地不熟,和谁家打交道呢。要是庆脆脆搬过去,生意好了,娘也一并搬过去就更好了。

等庆脆脆醒了,趁着这机会提上一嘴吧。她心说。

——

汤药熬煮好了,昏了后半晌的人终于醒了。

庆脆脆被揽靠在丈夫怀里,喝光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外间应该是有人来了,听到她娘在和什么人说话,唉声叹气的。

庆脆脆拦住丈夫要叫人的动作,“我不想见那些人。”

王二麻子便将里间的小门轻轻阖上,那声音顿时轻了不少。

他坐在踏板上,大手握着脆脆的手,一脸愧疚,“是我的错。明知道你这几天身上不好,还让你去那是非地。今儿要是瞧着不对劲就该拉着你快走,管他们说”

手心被轻轻挠了一下,他话音断住,“怎么了?是疼吗?”

庆脆脆往里挪了挪,招呼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