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都没用。

镇上的宅子在,落个户籍有何难?

这一处地方院子大不了算做庄子。

殊不知县里多少富贵人家都在乡下是有庄子的。

“用不着伺候,下去歇着吧。”

等人走了,王二麻子只吃了两口便歇了。

胃里空烧得厉害,可吃了两口就泛恶心。

想想,他不过是一个穷猎户出身,挣了几个毛利钱?让这些人眼红地一波波上来欺负。

村里势大,欺负他王家二房人丁户少。又是洗刷门户,又是大火烧屋,现在更是欠了他王家一条活生生的命。

这债,该还,不是吗?

以前挣钱是为了什么?

他想过。

为了给三叶子看病,为了让脆脆过上好日子,过了一家人不愁吃穿。

至于他自己,其实多少钱远没有那么重要。可脆脆坐在榻上,因为生意红利越多,左手抱着算盘,右手抱着厚簿子,小财迷一般眼睛笑弯弯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够。

那时便想,多挣一个铜板挺好的,至少脆脆是欢喜的。

可他不知利是两面开锋的。

一边悬着一家欢喜,一边却是如狼豹般的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