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还是不够好。

他要比脆脆还要拼,要将生意做到更大更强,要让这十里八乡提起王家二房恨不能捧在心里、奉做神仙。

村里人忌讳这生意,那他偏要做。

建屋舍,另起村落,修路造桥盖宗庙请菩萨,更多人因为他致富起家,人人敬王家二房,便再不会有如今日一般,动辄受人欺。

却唯独花溪村困在当中,让其穷苦、让其一辈子再无兴旺机会、子子孙孙嚼着这口神仙气吊活着。

他做得到。

也希望这村里的老人们长寿活到那一日,眼睁睁看着自己子息因他们的罪孽一辈子烂在这滩名叫穷的泥沼中。

——

天一亮,庆母便到了小院子。

本来她是想带着三宝来,三宝长大些,成日里笑眉笑眼睛,瞧着可乐。兴许能引得大姑娘高兴些。

可临出门被二闺女说了一顿,顿知自己昏了脑袋。

大闺女刚失了孩子,这时候抱着三宝,可不是往心窝了扎刀子嘛。

她是过来人,最知道这段时间是大闺女和女婿煎熬的时候,若是两两对看互相责怪,难免成了怨怼。

所以便常来看看。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五日了,大闺女坐小月子,女婿不叫出门,只卧床养着。庆母不抱三宝了,手里也不空着,却提了一食盒。

里边是加了红枣、枸杞等温补药材的一罐老母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