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前,正巧和外家大嫂子碰到一处。

庆母知道这几天珍珠在工坊里做事,道:“今日是你来送的?”

朱大娘子见了小姑子心里发虚,生怕被发觉什么,不敢抬头看人,道:“可不是嘛。她在那处,三小跟着二麻子学呢,我不放心两孩子,送了一程。到这跟前想着来看看脆脆。”

王丰听敲门声,将二人引进去。

庆母又是哀叹,“可不说了,脆脆倒是心宽,这两天有笑容了,实在是我心疼那没出世的娃娃,一想起来就想骂人。”

朱大娘子虚扶着人进门,看她脸上神情不忿,试探问起,“要不说王二心伤了。这可是两人头一孩子,叫这村糟害了。听说是闹得要脱村里户籍,有说落在哪里?”

“哪里是说脱户籍就能脱开的?现今是太平年,官府松散些,但也不是谁想动户版就能动的。在村里是粮户,脱了粮户能变成啥?”

其实这话是庆父在家时候嘀咕的。

庆母也不知是什么道理,反正在她眼里,人这一辈子靠庄稼生,地在哪里,人就哪里活。背井离乡,祖宗的魂也在天上荡着呢。那可是大不孝!

“其实也不用走过远,就跟那钱家人从临花村挪到花溪村一样,户契上还是咱们临海县人家,只不过是人挪动了屋舍。”

“老话说,人挪活树挪死,这村黑心眼,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朱大娘子一心鼓动。

王家二房能挪到临花村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起新屋舍,又是一个村子的,珍珠的好事就更近了。

而被她惦记的珍珠此时却苦着脸,愁眉不展地盯着工坊的小门。

四五个灰衣小工提着满满当当的篓子往里走,看这架势,又是不停歇地忙活一上晌。

比以前活更多了,见到姐夫的时候却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难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