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也是她自己嘛。

庆脆脆浅笑着点头。

——

这晚回来的时候,王二麻子眉头皱得死紧。

庆脆脆瞧他脸色不好,问他怎么了?

王二麻子一边净手,恼火道:“好生没皮脸的人。今儿天热,出门穿的那件青麻料子的褡坎湿了,随手脱了挂在工坊门架上,下值上锁想起来,回去一看,没了!”

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

庆脆脆从樟木箱子里翻出一件新的,“别恼了,今儿又给你做了两件。试试大小。”

王二麻子大手探过去,却不是只拿了衣衫,连带着人一并拉到跟前,“明儿来上工的人不少呢,我看了下单子,有个二十来号。”

庆脆脆接过他手里的帕子,给他揉脸擦拭,“人多不是正常的。人多才好呢,四头骡子,一天就是半万斤的海货,要是收料不好,糟蹋的都是钱。”

“大部分人都是临花村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别村的。等过几天收货的往出传传音儿,怕是工坊就要收罗不了那么多人了。”

庆脆脆一顿,明亮清澈的眼睛看他,“还要招?人过多了,收的海货怕是不够人们做了。”

“那就多收海货呗。今儿我让柳大从镇上新买了三头骡子,再上架,不愁拉够海货。”

她扯着想要转身的人,来回看他,“你不对劲!”

瞧着比以前胆子大了太多。

放在之前,每当自己要说多买骡子牲口,多收海货,多雇人上工,他总要劝和一二,说是不能莽不能冲动的。

“我是想着趁现在生意好,又是开渔期,这时候不好好做,等到一入冬不就是浪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