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行到庆脆脆跟前,小脸蛋都是歉意愧疚,“他说我是你的外家妹,姐妹亲香也好相处,说你能容不下别人,但是对我却是好的,所以想迎我进门。”

庆脆脆微微低头看她,黑亮直白地眼神似剑一般锋利,刺向身前人,“那件褡坎又是怎么回事?”

“是昨日,昨日他说自己热,递给我叫洗了”

“你也敢?”

朱珍珠急忙摇头,“我不敢,可他非要往我身上塞,我我躲不开,只好拿了。”

庆脆脆问她:“说的全是他如何。那你是怎么想的?”

朱珍珠表示忠诚,“我开始不愿意的。可后来,姐夫说你操着大家业他帮不了,说你一个傍身的孩子都留不住,以后能不能有都不好说。我便想着”

“你便想着咱们亲近,做妹妹的,总想着给姐姐分担些。以后生了孩子也记在我名下,是不是?”

朱珍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但是她这话正是自己要说的,如此便点头。

刚点一半,却被一阵大力猛地刮在脸上。整个人也被一脚踢开。

耳光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下。

朱大娘子忙上前将闺女拉到跟前,看到珍珠胸前的脚印子,又心疼地哭出声。

“儿呀,应该的,打死你都是应该的,别哭,是你自己的罪,这都是你自己的罪呀”

庆脆脆:“大舅母,您安静一阵。今儿这一巴掌就是我的道理。却原来一个巴掌也能拍响,只要人不要脸,恬不知耻地凑上来就行。”

“大舅,您先请出去一会儿吧。有些话,女人家能听,男人且避开些。”

朱大舅不知她是什么意思,想要问,却被外甥女脸上的无情吓住,看地上妻女情形,最后耷拉着头出去。

屋子里只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