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境地下,朱珍珠自然留在家中。

庆脆脆没有特意打听地方的处境,自有想要巴结的人家说给她解气。

说她不成家,再过不上以前天真自在的大姑娘生活,烧火做饭下地修渔网,不消说兄弟对她横鼻子竖眼睛,连一贯疼爱宠爱无限的娘都三句话不离骂。

村里人嫌弃有这么个东西连累村里其他好闺女的名声,求里正将这家赶走。

朱大舅被媳妇和闺女算计了一场,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早就心生不满,于是便将朱珍珠送到尼姑庵去,说是此生再不让她下山。

如此才平息了当时村里的怨言。

朱家大房才能继续守着屋子过日子。

不是没上门求王家松松手给条活路,庆脆脆说了,只要朱珍珠亲自跪到王家院子前,对着她死去孩子的牌位磕上一百个响头,说一百声错了,便做前尘浮云。

朱珍珠死不愿意,哪怕是被捆着到了跟前,只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瞪着人,死不开口。

却不想三年一过,竟然搭上了罗家老爷的手。

还专门挑了离自己家百步不到的人家,论是谁来都能看出她是故意的。

“我看庵里的清修苦日子没叫她心肝干净多少。”

庆脆脆喊谷雨叫王丰进来,看向一侧的庆母,“这消息是从何处听来的?”

庆母:“是来镇上赶集临花村的人。看我摊子开着,便停下说了这事。”

那件事情后,她和娘家的大哥也不来往了,只当没那么个外家。

“听说罗老爷要抬她进门,你大舅母哦,就是她娘,还在门前炸了鞭。席面倒是没设,但是逢人路过撒过喜钱和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