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节礼的名号,无非是担心被有心人扣一顶收受贿赂的帽子。

相对而言,她对丈夫去县官族中拜见是有些不放心的。

秦大郎年后送过去的礼都被退让出来了,说是不认识,无功不受禄。

然而她胸有成竹地来了,角门婆子收了名帖回禀后,连门都没让进,只让她在街巷中等着信。

这一等从早上到了天色昏黄,庆脆脆再不明白过来,便是傻子了。

合着人家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指不定当成送上门的有钱傻子。

礼倒是一分不少地抬进了院子,却连人家是长着几只眼睛的马王爷都不知。

就在她抬脚离去之际,紧闭了一日的门终于开了。

角门婆子一脸傲慢,站于台阶上,视线从下眼皮漏出来,“诺,这是内院给您的回帖,谢您送给夫人的寿礼。”

寿礼?

这敛财嘴脸真是丑陋呀。

俗话还说拿人手软呢。

前后拿了她家近三百两金子,两封随笔写的回帖就能了事了?

庆脆脆强忍着怒火,示意身后婆子上前去接。

“劳烦您回一句,夫人大恩,我家没齿难忘,来日必定厚报。”

那婆子嗤笑一声,怎么听不懂这是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