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来北屿县,便是因为江州海禁并没有开放,铺子里的生意已经停了大部分。

工钱加起来总也不多,养个一两年的闲人未必不可,但谁都说不准未来呀。

若是再过两月便开了海禁呢,若是从此以后都不会开放呢?

难不成从此以后便定居在北屿县了吗?

说本心话,她对花溪镇是有感情的,心里有些舍不得。

顾忌的话说了,庆脆脆转而又道:“其实也不急,明后日先跟北屿县的人搭上话再说。”

想得过分远了,便是杞人忧天,不仅毫无益处,可能会让她裹足不前,畏手畏脚。

小夫妻交流过后,上床安睡。

第二日便早早地起身,孩子就在家中,有谷雨、立夏和两个婆子照应着,夫妻二人各有去处。

这一趟出门,庆脆脆提前备好了礼物。

早前让秦大郎打听过,北屿县县官的夫人是继室,头前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姨娘。

据说是早年救过县官一命,进府后恩宠不断,多年与县官有情,被抬成正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这一趟出门胸有成竹。

秦大郎正月里来过一遭,以东家敬仰的名义送过拜帖,自然,随帖子同去的还有不少好东西,光是价值十金的蜀锦都有六匹,更不消说些珍珠翡翠玛瑙石。

这礼不可谓不重。

若是无心搭桥,便不会收。

庆幸的是,县官后宅回禀说夫人收了,谢王家的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