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说话声,一旁的杨厚德掏出算盘,按照上值月前,确定了应得工钱和已收工钱。

这三人,上工月份相差不多。

但是均不满五年,按照前后差异工钱,一人要补七百六个铜板,另一人要补一千余四十,最长工龄的要补回来一千二百四十枚。

庆脆脆半点愤怒都没有,相反还十分开心,这时候最是能淘换人的时候了,“按理说你们签了五年,所以每年年底给赏钱都不少,合该是要回来的。”

一听这话,三个都怔住了。

王家给签订五年契文的人年底赏钱除了粮面,还有大串铜钱。

要是全掏出来,他们绝对是要大割肉的。

庆脆脆将几人面上的犹豫看得真切,“那三瓜两枣,我懒得要了,就当是这些年的情分钱了。但是这官府契文却必须要了清,你们没异议吧?”

三人摇头。

庆脆脆又看向其余人,“今儿既然都在,我索性挑明了说。瞧着朝廷海禁的令是有些时日的,家里生意自然难做。若是觉得这不是条明路,想去别人家挣钱,我不拦着。”

“与这三人是一样的,只需抹平官文上差距,就能换得契文书走人。”

“你们想想,想清楚了去留,便同杨管事支应声就成。”

话说尽了,她便出门去了东屋。

从山上回来,她早就饿得不行了。

若不是那几人开口,她必然是要先吃些东西的。

家中照应门户的是王丰和一个婆子,她也不点费事的饭食,只一碗稀汤饭就两三碟子自家酱菜。

吃饱喝足,还在屋子里陪着两个孩子歇了两刻钟,王丰来请她回去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