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滚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轳车辙的响声。

几人看着远去的马车背影,心中悔叹晚矣。

自然也有自觉受了侮辱的。

“我就不信了,他王家一个乡野出身,借着花溪镇海边起家,还能沾上内陆河上的生意?且看着吧,有她吃瘪败光家业的时候。”

“有道理。真当生意那般好做。”

“距离花溪镇最近的河运码头在往北二十里的地方,那处我去过,常年有秋家的人守着,我看她是鸡蛋碰石头,稀里黄。”

这些话庆脆脆是没听到,若是听着了,只怕同昨夜一般,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

为什么?

那北屿县县官的成大公子外家就姓秋,这可不是遇上贵人。

——

五月端午节的时候,庆脆脆托车驾走了一趟,给花溪镇各家都送了节礼。

至于他们一家

天天玩泥巴呢,实在没空回去。

八十亩的泥滩,足有成年男人半腰深,里边都是无尽的美味呀。

北屿县·十八圩

立于偏高处,放眼望去,霞光铺满的泥滩像是极具才气的画手笔下的浓艳画卷,鸥鸟掠过,排排一字来回,沙滩上的褐色礁石丛,远湾处的海平线与悬在天际处的红日相接,凡是来者皆叹神佛圣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