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觉得两个孩子还小,大闺女家又不缺吃喝,犯不着领着孩子受苦。

瞧瞧夫妻两个被晒得又红又紫的脸。

幸亏还有分寸,知道不能将孩子领出去,若是孩子们也是这样子,她必然是要生气说嘴的。

说着花溪镇上的热闹,却听外边三宝扯着嗓子喊:“抓着了,抓着了。”

大后晌的,人老婆婆还歇着晌呢。

庆母急忙堵了他嘴巴,“小闹腾,来前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忘了。”

三宝吐吐舌头,将手展开,露出里边一只小小的螃蟹来,“娘,这是我跟着大姐夫一并抓回来的。你看看它多小。”

庆脆脆看一眼,“这叫沙蟹,都是天黑退潮后才出来的东西。你是不是挖得深了?”

三宝点头,“姐夫还给我变玩了,他往那地上撒了盐巴,过一会儿有东西就跟小蚯蚓似的往上顶呢。姐夫说叫什么子”

“蛏子。”

“对,就是这个名字。”三宝摇头晃脑的,“大姐,这个蛏子好吃吗?”

庆脆脆余光见屋外有人进来,抬头看是丈夫提着一只小桶回来,小腿上的泥巴都干了,在啪啪地拍着。

“去问你姐夫吧,晚上是他做饭。”

三宝跑了之后,庆母瞧了女婿进了灶间,这才说话,“这不是有丫头嘛,怎么能让女婿动锅铲?”

“还不是你来了,他想孝敬岳母娘。”

其实平常都是谷雨和立夏在忙活,有时候她做,有时候王二麻子做,没有那些男人做饭,女人发懒的说法。

庆母稍稍放心了,老调重说,相劝着让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