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你让女婿在这儿,你领着孩子们回来,这来一趟也便利,总好过你们娘们受苦。”

庆脆脆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孩子实在小,万一有了病灾的

说了之后,王二麻子是同意的。

只不过她发现定好要走的日子后,这人便睡不着了,整日里吊着大青眼袋,连话都少了。

她又想:当初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不和家里人分散开,想要一起过好日子嘛。

若是分割两地,算哪门子的幸福?

两人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且当时与人家定契书经营滩涂生意在前,不好失信于人。

便将这小院子尽量安置好,桌椅板凳都齐全,小孩子急病的常备药,吃喝精细,并不比在别处差。

只是看着外边屋舍简陋些罢了,这里边哪一件放出去都是好东西。

听她说了,庆母便知不能再劝了。

便闲说起滩涂上的事情。

庆脆脆挑了几样有趣的说,盘算一会儿,“说着辛苦,其实再有一两月,便用不着我们时时盯着了。现在滩田的管事都定好了,只是我在察看人品,所以没完全交托了。”

“另一则是养殖方面的,我和你女婿也不懂这门道,还是那大公子请了京里的农官送了些书本回来,这地方认字的人不多,你女婿没法子,只能亲自上阵了。”

想起一路来路上的荒凉情况,庆母也是有感触。

“当时咱老花溪村不也是这地方的样子,瞧瞧这些年兴旺成啥了,你不在镇上没听说,朝廷拨了大笔款,要给咱们修跟县里一般的城墙呢。”

有了城墙就会有驻兵,看起来倭乱还是没有平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