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一个官太太,又不是县官大人亲至,有贵无尊。

起了,人家也不给座。

庆脆脆觉得自己眼下便如同在家时候自己跟管事们说话一般。

只不过现在她是那个‘管事’了。

自家昨日刚回北屿县,成夫人的帖子便送到了门,真可谓是及时。

她自认自己就是个小人,此时被这样下威风,心里却半点都不着急。

她打听过成家大公子的事情,顺带着连成家后院的消息听了些。

这位继室夫人是个采药女出身,比不得先头夫人有个阔气的娘家。

这位必然是个能忍的性子,若不然也不会生熬着先头夫人没了,才带着庶子爬上了正位。

成家这后院更甚至县官的官身都是靠着先头夫人的外家秋家起步的,所以这继室夫人爬起来也没用,偌大家业,她和她手里的继子沾不上。

怪道揽财的嘴脸那般丑陋。

也是自己家笨拙,来了连门路都没看明白,白给人家当冤大头。

她这般想着,上座的成夫人一大串的虚假客套话,好一会儿了才恍然大悟一般,“瞧我这记性,快,快给王娘子请座上茶。”

庆脆脆弯起唇,懒得接她招,“回夫人话,您下帖子,奴家不敢不应。只今日家中还有些杂事,来了给您请安尽心意,便得请辞了。”

成夫人脸色一僵,连带着端茶的丫头都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上茶。

还是婆子眼色示意,她才继续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