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夫人恢复如常,“王娘子可是怪我之前不曾招待你入府的事情?”

说着一招手,庆脆脆便看着有四五个小厮将先前给自己引路的婆子压跪在堂下。

“都怪这刁奴心眼坏。”成夫人皱起眉发怒,“她收惯了下边人的孝敬,收了东西不做事,便未曾将你来拜见的消息递到我跟前。”

下边婆子的一句‘老奴冤枉’尚未开口,觑见夫人身边人的眼色,明白这是要作戏了,于是顺着话音道:“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老奴瞎眼了,狗眼不识泰山,慢待了王娘子。求夫人恕罪,求夫人恕罪”

这是要唱大戏了。

庆脆脆难得想通花溪镇那些夫人们为何要见天让庆翘翘和朱珍珠凑在一处了。

为什么?太可乐了。

于是便故作惊讶,“原是你这婆子做鬼,害得我错认成夫人是个眼里只有铜板钱的势力夫人,险些去敲了鸣冤鼓,要让县官大人给小妇做主了。”

成夫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庆脆脆又道:“夫人,这等子不称心的婆子还留着作甚,打杀了就是。我家虽小,但规矩却是有的。这等欺下瞒下的仆妇,累得夫人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声。”

成夫人一挥手,那婆子便被捂嘴了拉到院中。

没一会儿,传来打板子打在人背上的闷响。

庆脆脆眼睛都不眨一下,端着方才递上来的茶呷一口,惊喜地挑挑眉头,“夫人,真是一杯好茶呀。”

成夫人觉得外边那板子分明是在打在她脸上的。

可她却不能生气,只能陪着笑一下。

她是没想到这外县来的商贾竟然能搭上大公子的路子。

且弄得那什么泥田竟然是生财之路,连带着县官都赞叹不已,还说若是上报上边,将来评绩必然为良。说不定北屿县还能像临近的临海县一般,从下县往中县上爬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