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三请、道多想,庆脆脆又坐回了原处。

“不知夫人下帖子?”

成夫人便不再绕弯子,“你家里当初求到我跟前想做滩田生意,是也不是?”

庆脆脆点头。

“因着这婆子怠慢,这事情便耽搁。如今既然见着了,你且说有何处需要我出面,一并帮你落定了,算做是我入两分股。你看可行?”

她打听过了,大公子入股拿得可是三成。

她只要两成,是大恩。

庆脆脆险些笑出声,强硬装着,苦恼不已,“夫人是不知道,滩田的生意着实难做。您瞧瞧我这双手,都是这段时间在那阳头下吃的苦。”

说着将自己手背漏在众人前。

这双手不至于受苦有疤有裂口,但是黝黑粗糙,一看就是乡下人的手。

庆脆脆道:“光是现今手上的事情便险些要了我一命。光看这手,就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夫人您是不知道,我有两个孩子,一并跟着我在外边吃苦受累,都是我当家的做主,我不好说嘴。可这一遭后若是再去,便是打死我也不能了。做娘的,我得给我孩子们活路呀。”

她咿咿呀呀地哭得哀切,一旁的谷雨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安慰声不断。

不过想起出门前,刚吃一碗猪肉糜炖蛋的小小姐还有骑在老爷身上活蹦乱跳的小少爷,谷雨就佩服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成夫人叫她哭得脑仁疼,心里却着急,“那滩田不行,工坊一处”

说起这个,庆脆脆更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