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却不在意,左右这工坊不收货就是四五天,那货工坊不收,是砸在王家手中的,赔钱又用不着成家。

庆脆脆不用问,光看这人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

她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总归不是亏的你家公子的钱,无所谓?”

“我且告诉你,工坊不收,海岸边礁石群不愁晾晒,但是这货倒是十成十都是我家的产量,今日能离了你家的工坊,明日便半条鱼都不会送来。”

“自来两家合作是相互照应的,你今日躲,毁的是你成家大少爷的名誉。明日,再无人可信!”

管事任由她说嘴,厉害话谁不会说。

他可全知道,这王家能在二十圩做滩涂田都是他家大公子从中斡旋的,没有大公子,有他王家个屁!

庆脆脆看向四周来送货却被拒绝的人,道:“各自折返,所有货从何处出的,全部收回,出货明细与拒收条陈收好。”

她折身往回走,吩咐大管事,“今夜注定是不安生了,劳烦底下小管事和上工头来我这一趟,商定今日的事情。”

她在想哪里有开阔迎照的地方。

今日收上来,还剩两千斤货没有料理,不能随意搁置了。

这一夜商定事情,大小管事来来往往,总算在天边鱼肚白才解决了。

生熬了一夜,她脑子里嗡嗡地晕乎乎,交代立夏几件事情,一回屋栽在床上便昏睡过去。

这一觉再睁眼已经是后半晌,院子里一片紫色霞气,隐隐有米香味传到屋中。

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了,随意整理下头发,出院子。

长生妞和虎头一看到她,欢呼着跑出来叫娘。

庆脆脆蹲在地上跟两个孩子玩闹一会,牵着他们一起去了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