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思绪,小心翼翼地将谢晏宁拥紧了些,并凝视着谢晏宁,发誓道:“无论如何,弟子定会护师尊周全,不惜性命,不过……不过弟子已与师尊有婚约了,弟子不想让师尊做弟子的未亡人,亦不想令宝宝失怙,故而,弟子定会爱惜自己的性命,师尊且放心吧。”

他有些害羞,又红着脸唤道:“师尊……晏宁……晏宁……”

他陡然意识到谢晏宁身受重伤,被他抱得这样紧恐会压着伤口,遂慌忙将双手放松了些。

但谢晏宁却好似觉得不够紧,用双手双足将他缠住了。

他欲要将谢晏宁的双手双足拨开,由于生怕伤着谢晏宁而不敢用力,自是拨不开。

他不得不低声道:“师尊,松开些好不好?”

谢晏宁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又满腹忧虑地道:“不疼么?”

谢晏宁亦未回答他。

他索性任由谢晏宁缠着他。

直到日上三竿,谢晏宁方才从陆怀鸩怀中醒来。

他尚有些迷糊,须臾,昨夜的记忆叩醒了神志,神志回笼,使得他顿感羞耻。

昨夜的他着实是太过缠人了。

“师尊,你感觉如何?”听得陆怀鸩的关心,他才回想起来昨夜他自残了,又有后怕紧随而来——他与陆怀鸩昨夜险些死于上官平手中。

他抬起双目来,注视着陆怀鸩,而后于陆怀鸩唇上轻啄着道:“无事。”

“师尊责备弟子不珍惜自己,但师尊却待自己这般狠,弟子……”陆怀鸩微微哽咽,“弟子深恐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