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住了已腾至舌尖的话语,他不想将如此不吉利的话语吐出来。

“本尊当真无事。”谢晏宁揉着陆怀鸩的鬓发,“本尊记得你昨夜亦为本尊哭了。”

陆怀鸩以额角磨蹭着谢晏宁的掌心:“师尊昨夜不是还以为弟子是因为受伤,才被疼哭的么?”

“要将你疼哭怕是不容易。”谢晏宁端望着陆怀鸩道,“你过于擅长忍耐了。”

“师尊又何尝不是?”陆怀鸩言罢,吻住了谢晏宁。

谢晏宁阖上了双目,并与陆怀鸩唇舌交缠。

未多久,些微水声乍然响起,势如破竹地冲刷着他的双耳,教那双耳朵红得不成样子,更是波及了面孔、脖颈。

陆怀鸩松开谢晏宁,待银丝次第断开,又去亲吻谢晏宁的肚子。

谢晏宁喜欢陆怀鸩亲吻他的唇瓣,亦喜欢陆怀鸩亲吻他的肚子,整个人愈加柔软。

他突然想起昨夜自己抓了陆怀鸩的衣衫来嗅,遂亦将衣衫抓在了手中。

这衣衫上有些许血迹,待陆怀鸩亲吻罢他的肚子,他将衣衫一丢,道:“本尊想再瞧瞧你身上的一十五道剑伤。”

陆怀鸩颔首,由着谢晏宁将剑伤细细地瞧了一番。

幸而这些剑伤都不严重,谢晏宁与昨夜的自己一般将这些剑伤一一亲吻了一遍,而后表扬道:“你虽不及上官平,但你临危不惧,几乎能与上官平平分秋色,实在难得。”

陆怀鸩反驳道:“可弟子偷袭了上官平。”

谢晏宁正色道:“你是为了本尊,才偷袭上官平的,你为人光明磊落,本尊看在眼中,你切勿妄自菲薄。”

陆怀鸩信心满怀地道:“上官平如若不死,弟子定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谢晏宁欣慰地摸了摸陆怀鸩的发顶,又垂眸道:“昨夜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