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宁颔首,小心翼翼地将冬至送到了陆怀鸩手中。
陆怀鸩学着谢晏宁的姿势抱住了冬至,然而,冬至一下子便哭了。
谢晏宁在孤儿院时,曾帮忙照顾过甫出生便遭到抛弃的宝宝,因而,他知晓怎样抱能让冬至觉得舒服。
他并不从陆怀鸩手中将冬至要回来,而是纠正着陆怀鸩的姿势,不久后,冬至终于乖乖地在陆怀鸩怀中睡了过去。
陆怀鸩目不转睛地瞧着冬至,霎时热泪盈眶,他如冬至一般吸了吸鼻子,才抬首望向谢晏宁:“谢谢你千辛万苦产下冬至。”
谢晏宁含笑道:“你为何要谢我?冬至又非你一人的骨肉。”
陆怀鸩笨嘴拙舌,本不知该如何表达,被谢晏宁这么一问,更是语塞。
谢晏宁见状,于陆怀鸩唇上印下一个吻,后又道:“我知你何意。”
两日后,谢晏宁的伤已好透了。
谢晏宁月子期间,须得好生休养,免得落下病根。
陆怀鸩从杨大夫处了解了一番后,非但不允许谢晏宁下床榻,且总是自己抱着冬至,甚少让谢晏宁抱。
谢晏宁忍不住打趣道:“怀鸩,你是要将我养胖了,称斤卖掉不成?”
陆怀鸩清楚谢晏宁是在与他玩笑,但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玩笑的,遂郑重其事地道:“我如何舍得?”
“抱歉。”谢晏宁揉了揉陆怀鸩的发顶,又摸了摸冬至的面颊。
刚刚喝饱牛乳的冬至奶香奶香的,正昏昏欲睡,被谢晏宁一摸面颊,当即睁开了双目来,凝视着谢晏宁,咯咯地笑了,又用自己的面颊去磨蹭谢晏宁的掌心。
“让我抱抱冬至吧。”谢晏宁向着冬至伸过了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