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微不解地皱了皱眉,没回话,算是默许。
话说这慕容筵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妖毒毒傻了?怎么状态这么奇怪?
慕容筵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身为首席弟子,这么多年来,弟子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师尊对弟子的所有期望,无论是对待同门也好,修为也罢,师尊想要弟子做的,想要弟子为师门争得的荣光,弟子都做到了。”
“可是为什么……”慕容筵眼神忽的有些悲戚,“为什么师尊还是选择了清裳师妹?为什么不是我呢?”
慕容筵说着便咳了起来,他抬手掩去了咳声,甚至掩去了掌心溅出的血迹,他再一次抬眼,面色因了那几声咳嗽而显得绯红。
“阿筵,你在胡说什么?”宁既微不用探查都感受到了慕容筵体内的灵力躁动,他至此才反应过来,哪怕慕容筵醒过来了,看这样子,慕容筵体内的妖毒还是不曾除尽。
那妖毒本就带有妖性,在慕容筵的体内,勾起他本身的邪念再正常不过,只要慕容筵稍有情绪波动,那妖毒便能再次蔓延。
“你先静心,待为师替你……”宁既微抬手,本意是想助慕容筵调息,谁料他的手堪堪搭上慕容筵的肩,却被慕容筵强硬地拦了下来。
慕容筵另一只手握紧了宁既微的指尖,这动作蛮横,从来不是慕容筵一贯的作风,宁既微在那一瞬愣了愣,竟是没有挣开。
慕容筵眼眸微红,他道:“师尊去了雀狱塔,对吗?”
这眼神……卧槽!这像是入魔的前兆啊!
宁既微只得尽力安抚,道:“是。雀狱塔破,为师是担心……”
“担心什么?”慕容筵咬着牙道。他握着宁既微的手用力了些,宁既微疼得皱了皱眉,“担心清裳师妹受伤吗?可是师尊是不是忘了,雀狱塔那处看守之人皆不止一位长老,师尊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赶过去?”
“师尊的灵器对修补雀狱塔而言于事无补,师尊去了又如何?能帮得上清裳师妹吗?”
慕容筵此刻情绪波动,他越提及此事,面色便越差,原先那绯红褪去,再仔细瞧瞧,甚至有些苍白之色了。
“阿筵!”宁既微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