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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逆徒到底想干什么?情绪这么激动,还要不要祛除妖毒了?想死吗他这是?

宁既微挣脱了慕容筵的手,本想施展结界将慕容筵束缚起来,但下一瞬,慕容筵却颓废地靠回了床榻,模样有些沮丧。

“师尊总是这样……”慕容筵自嘲地摇了摇头,“无论弟子做得再好,师尊眼里也只有清裳师妹,就连这样的抉择,在弟子和清裳师妹之间,师尊也不止一次偏向她。”

“可是……”慕容筵疲累地闭上了双眼,“如果有一天,弟子快要死了,在那个时候,师尊还是会选择抛下我,去看清裳师妹吗?”

再往后的嗓音很轻,几乎听不见了,宁既微这才瞧清慕容筵的神色,已是较他初进门那会苍白了许多。

宁既微探上慕容筵的脉,慕容筵此时已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只那般安静地闭上眼,仿佛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

尼玛的!慕容筵的脉息怎么会这么乱?自己就离开不到一日的功夫,这感觉脉息乱得,好似前面整整三日的灵力温养都白废了!

卧槽!这四名弟子到底是怎么看护的慕容筵?怎么能任由他的脉息乱成这样?

宁既微尝试着以灵力探入慕容筵体内,但慕容筵却好似铁了心,不管宁既微怎么做,慕容筵都不肯让那灵力再进一分。

“阿筵……别闹了。”宁既微不曾注意到,他说出这句话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慌乱,那是连他自己都很少产生的情绪。

慕容筵仍是闭着眼,他缓缓地抬手,逾矩地再次将宁既微的手握在掌心,他声音很轻,道:“师尊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清裳师妹因替人揽责而受刑,师尊那时为了救她,替她挡了刑法。”

“弟子赶至时,师尊已是伤得很重了。”慕容筵淡淡地扯开一笑,有些苦涩地道:“可是弟子那时看着师尊,就在想,如果伤的人是弟子就好了,至少那样的话,师尊还会多看弟子一眼。”

“弟子那时被愤恨冲昏了头,实是看不过眼,才去质问师尊,但是师尊不知道,弟子听师尊亲口说只将清裳师妹当作普通的徒弟时,弟子有多高兴……”

慕容筵说着又咳了起来,鲜血顺着他唇角流下。

宁既微只觉那血色分外刺眼,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抽出了被慕容筵握住的手,将床榻上的慕容筵抱了起来。

“师尊……”慕容筵无力地将头靠在宁既微颈侧,“弟子只不过,只不过想要师尊多在意弟子一些,将放在清裳师妹身上的目光,多往弟子这里看一看……”

“弟子只是不想……”慕容筵的声音愈发微弱,却仍是执着地说完了那一句,“不想师尊爱上其他人,不想师尊再抛下我……有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