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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似那造就临谢之人,连眉宇间也时常绕着灵气。

晃着晃着,慕容筵的思绪回到了数百年前。

“君上。”隔着殿门,殿外青毓的声音传来,慕容筵收回了思绪。

“进来吧。”

“是。”青毓推开殿门,在主位之下站定,无甚表情地朝慕容筵行了一礼。

“君上,当真亲至茼山?”

青毓那语气中一丝犹疑,这倒是难得。慕容筵将酒壶放在了一旁,里衣随意地敞着,眉眼压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冥王的威严使得青毓低了视线,只漠然地道:“百年刑罚将至,君上何不……”

话未说完,主位上冥王站起了身,大殿顶层微光惧怕般隐了去,殿内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余下的话青毓便自觉掐断了去。

四下寂静。

慕容筵背对着青毓负手而立,纤长的指尖灵力涌动,极为冰寒地道:“你可还记得本王初入地府时的情景?”

“记得。”

那时青毓还是个小小的鬼差,听闻冥王上任,便同其余鬼差一道出了忘川迎接。

但那位新任的冥王却很是特殊,他不是前一任冥王传位或是百官擢升的。

他是自上界贬入地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