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微似有所感般抬眼,与三楼帷幔旁的那人四目相对。
这一看, 二人俱是震惊。
宁既微震惊的是, 那个人,居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难道就是……慕容筵所说的前尘记忆?那个人, 其实是自己的前世?
宁既微这想法甫一冒头,脑海中的记忆纷至沓来。
吵吵嚷嚷的, 恍如一场春秋大梦。
而下一瞬, 三楼处那人忽然皱紧了眉头,他按着自己的心口,顿觉有些喘不上气来。
“既微!”里间一位锦衣公子走了出来, 他搭上了那人的肩, 关切地道:“你怎么了?”
“我……”宁既微摇了摇头,费力地眨了眨眼,奇怪……他怎么好似有一瞬间在一楼瞧见了自己?可自己分明站着房门前, 怎会去一楼?
那锦衣公子唤作萧裕河, 他扶着宁既微的时候顺便朝楼下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被一楼门口走进来的好几排官兵吓了一跳。
“真是怪了!这些官兵怎会查洇荷楼?”萧裕河恨不能一拍脑门,面上有些焦急。
这洇荷楼是萧裕河名下的,原本开在皇城之中生意兴隆,可谓是天子眼皮下点灯,灯下黑得可以,但萧裕河没想到,便是连这处都被官兵盯上了。
这可是他在皇城中唯一能藏匿宁既微的地方了。
一楼处,老鸨还在同那些官兵游说,“官爷!”
那老鸨拉住了为首的那名官兵,趁人不注意塞了一块沉甸甸的金条,“您也知晓,我们洇荷楼向来遵守律法,您看能不能通融……”
话未说完,老鸨被那官兵不耐烦地挥开了。
长刀出鞘,抵在老鸨身前,那官兵凶狠地道:“再敢阻拦官差办案,信不信我将你一道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