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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处的宁既微显然也注意到了一楼的不寻常,眼看着那官兵推开老鸨,便要往楼上而来,他果断拍开了好友萧裕河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将人连推带挤地赶进了房间内。

萧裕河一把取过房内搁在桌上的折扇,急匆匆地道:“现下要跑怕也是来不及了,那些官兵的速度太快!要不这样,你先躲躲,我同他们周旋!”

“看那架势便不是好惹的,你如何周旋?”宁既微眉峰一拧,忽然将萧裕河往里间推了几步。

他低喝道:“你,去床上躺着!”

“啊?”萧裕河一头雾水地愣在原地。

直至,折扇被人不由分说地丢开……

与此同时,洇荷楼前一辆马车停驻,有人自雕金镂玉的马车上挑帘,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美绝色的脸。

那人眉眼低了半寸,往洇荷楼内投去一眼,待看清楼内场景时,那人姣好的面容冷了几分,“那些官兵,是在搜查吗?”

马车内的侍卫丛清恭敬地低头,道:“回殿下,看样子是在查人。可据属下所知,这皇城中近日好似没什么需要官家干预的大事,这……莫非是在查那位前朝皇子?”

天下皆知,当朝新皇是推翻了前朝而登位的,昔年前朝皇室中人众多,但皇子便只有一个,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多年前新皇带兵入宫,前朝皇室中人伤亡殆尽,却唯独那位前朝皇子逃过一劫,至今不知所踪。

要说能惊动这么多官兵,既然不是为了皇城中的大案,那便很有可能是在寻那位前朝皇子了。

只不过,新皇对前朝的态度还算温和,自登位后便没有下令追查那位前朝皇子的下落,怎么如今又……

挑帘那人目光冰寒,穿过人群,几乎要透入洇荷楼中去,“你是说,前朝皇子,会躲在这洇荷楼中?”

“这个……”丛清霎时苦了脸,“属下也不知,只是猜测……”

话未说完,丛清便见身旁的殿下整了整下摆,瞧那架势竟像是要下马车去洇荷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