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清大惊失色,“殿下,您身份尊贵,可不能去此等勾栏之地!”
自家殿下毕竟是当朝的三皇子慕容筵,是皇帝颇为器重的皇子,怎能去污浊之地,平白脏了身份?
慕容筵在丛清那话音中冷冷地斜去一眼,“前朝皇子不也曾是身份尊贵?他若是待在这洇荷楼中,那本殿入此地,便同他一样,有何区别?”
说完,慕容筵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洇荷楼。
而此时楼中还在被官兵盘查。
那些官兵几乎是封锁了整座洇荷楼,连来往的恩客皆不放过,一一留了下来仔细询问。
慕容筵进入一楼时,为首的那位官兵李归还在与一位男子交谈。
见到慕容筵,李归先是愣了一瞬,而后神情复杂地朝慕容筵行礼,态度虽是恭敬,却掩不去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殿下怎会来此?”
慕容筵看也不看那李归一眼,径自走过他身旁,顺道问了一句:“搜查的人,去了几楼?”
“这……”李归低着头,面上有些为难,但到底还是答了句,“回殿下,在三楼。”
话音未落,慕容筵已迈开脚步,朝三楼而去。
李归抬起视线,直直盯着慕容筵的背影,却是暗自捏紧了腰间佩刀。
无端显出一抹不甘的神色来。
而这厢,官兵的搜查堪堪到了三楼正中的房间,那雪青色的帷幔已被人放下,房门紧闭,显然不是什么迎客的模样。
官兵们正准备破门而入,恰巧慕容筵上了楼,一时间那破门的动作收了起来,不得不朝慕容筵行礼。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