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筵冷淡地应了一声,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不防房内忽然传来了一道极轻的,极为温软的声音。
慕容筵如今弱冠之年,虽说皇子府中未有正妃,甚至连侍妾都没有,干干净净洁身自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通人事。
况且那声音婉转,即便极尽压抑,却也仍是让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其间意味。
这房内,确实不太方便。
可官兵行事哪管这是什么时辰,何况他们此行是受了叮嘱的,若是找不到人,那他们便连上头那关都过不去。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可有吩咐?若是没有的话,那属下……”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慕容筵被房内那声音诧异了一瞬,没有作声。
官兵们只当他是默许,便率先踢开了房门。
温香四散,帷幔被房门破开的风声掀起一角,官兵鱼贯而入。
而同那些官兵一道进入房内的,还有慕容筵。
官兵们甫一进入房内便兵分两路,一路搜寻外间,一路冲入里间。那外间倒还好,再正常不过,但里间就……
只见锦衣散乱,浅白纱衣被随意地丢弃在地面上,鞋袜,云靴通通散着,便连折扇也丢开了去。
而那些官兵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床榻上的两人惊惧般霎时分开,活像捉奸现场。
“那个……”萧裕河尬笑了一番,无奈地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又道:“官爷,可是有何贵干?”
萧裕河那一脸通红显然是被人打搅了好事的模样,令为首的官兵神色有些复杂,他道:“官府办案,这处可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