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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些官兵彻底走远了,慕容筵便毫无犹豫地下了马车,朝那洇荷楼而去。

便连丛清的提醒也全然当听不见,徒留丛清一人在马车中……无比郁闷。

似慕容筵这样一瞧便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在洇荷楼中是很受欢迎的,因而哪怕他再次入了一楼,老鸨仍是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浓香入鼻,“贵人,您请……”

“坐”字还未说出口,慕容筵便不近人情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瞧着三楼那正中的帷幔,道:“那个房内的人,我要了。”

“这个……”老鸨眉头打了个死结,那可是萧阁主要保的人,怎能让他人要了去?

那正中的雪青色帷幔虚虚掩掩,随风微摆时仿若仙人般身姿婀娜。

引人入胜。

慕容筵眼神兀自暗了几分,嗓音压了下来,“五万两,够替他赎身吗?”

老鸨实是为难,赔着笑道:“哎呀这位贵人,他是好人家的少爷,并不卖身,因而这赎身一说……”

“不卖身?”慕容筵冷笑了一声,“那他房中的恩客又是怎么回事?你……敢骗我?”

慕容筵神情骤然冷彻,眼底阴狠刺得老鸨惧怕地抖了抖。

这眼神……竟活像要把人生剜了!

老鸨吓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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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焦灼之际,三楼处帷幔被人拨开了,那人嗓音好听得不像话,“抱歉,让这位公子上来吧。”

“好。”老鸨如释重负,给慕容筵让开道路时便连背脊也湿了一片。

满是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