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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岑逾,确有审查重大案件之责,只不过……区区一个盗窃案,何需他岑逾亲自下令?

慕容筵无甚表情地转过身,“嗯,知道了。”

那三皇子殿下终是走出了洇荷楼,跪在喃地上的李归松了口气。

这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当今皇帝已有三子,虽说按照礼制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但皇帝对三皇子的荣宠亦是不歇,这太子么,可立也可废,万一哪日改了主子,李归又在三皇子那处落了话柄……

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幸好……看三皇子那个态度,应当是不准备追查此事的根源,倒也省事,免去了李归的一番唇舌辩驳。

而此时洇荷楼外,丛清已在马车内等候多时了。

自家殿下一归来,丛清便让车夫赶车,但奇怪的是,原本应当是回皇子府中,自家殿下却让车夫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停了下来。

他不由得疑惑问道:“殿下,您这是……不想回府了?”

慕容筵在那马车停稳后挑开车帘,从这角落的方向望去,刚好能瞧见洇荷楼的门口。

那处,搜查的官兵正有序地离开。

“暂时不回了。”慕容筵一直瞧着那官兵离开的方向,看着看着,他骤然想到了那些官兵冲入里间时,里间内的模样。

那时床榻上勾人的景象,那人躲闪的视线,还有……连佯装都未能佯装彻底的眼神。

慕容筵眼底忽然有了点笑意,“本殿看中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猫,甚是有趣。”

野猫?丛清更为疑惑了,这洇荷楼好歹开在皇城,这样的地方,养野猫吗?

丛清的疑惑他家殿下自是不会管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