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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为了躲避官兵搜查,万分无奈之下他才选择和萧裕河佯装“相处”的模样, 但现下官兵走了, 眼见着二人之间衣物交缠,尤其是自己还一丝不挂的情况……

宁既微不由得恶上心头,他和萧裕河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

“呕……”

二人几乎是同时低下头, 嫌弃地干呕了起来。

宁既微一边吐, 一边忍无可忍地扯过锦被将自己罩了起来,而后干净利落地伸出腿,把萧裕河踢下了床。

萧裕河衣衫不整,蹲在地下呕了好一会才停下,“我原以为这洇荷楼是勾栏之所,何况天子脚下最难彻查,你在此处待着应是最安全的,可现下官兵都来过了,我实是不放心,要不你还是离开吧?随我回揽幽阁去。”

“离开?”宁既微缓了缓,眼底有些嘲讽,“我若是离开,那些官兵察觉到了,不就是坐实了我前朝皇子的身份?到那个时候,只怕你这洇荷楼皆不能幸免。”

“何况……”宁既微指尖紧紧攥了起来,几乎要将掌心掐出鲜血,“我大仇未报,待在此处才能伺机而动。”

那嗓音里满是恨意,随风飘得浅淡了些,吹拂过慕容筵脚下。

慕容筵在一楼处停住了脚步。

恰逢官兵尽数撤了下来,冲为首的李归摇了摇头。

“禀大人,无所获。”

李归的面色霎时变了,腰间佩刀似是暗响,响在他心头,犹如毒蛇在往外吐着信子。

慕容筵不经意看了一眼,状似随意地问:“这搜查令,是谁下的?”

李归有些迟疑,头愈发低了,道:“回殿下,近日皇城中有盗贼作祟,好几位大人府中都失了窃,属下只是例行搜查,为了皇城的安危着想,殿下还是……”

慕容筵抬手打断他,分外无情地挑了眼帘,“你,需要本殿再问一次吗?”

“属下不敢!”李归面上闪过一丝惊恐,跪了下去,终是明了自己无法与慕容筵硬抗,只得答道:“是……岑大人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