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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服的药倒是还好,虽说苦了些,但屏气喝下去便也忍了,可那外敷的药……

若是寻常外敷的伤药倒也罢了,可宁既微的伤不在外处,那种地方宁既微又难以自己处理。

于是乎,在慕容筵被赶出去的十数次后,宁既微终是松口,答应了让慕容筵给自己上药的请求。

只不过上药的过程中,宁既微疼得想杀了慕容筵的心都有了。

好在这种痛苦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王太医那药甚是有效,不过十日,宁既微那处的伤便已是大愈了。

而这日,慕容筵约莫是有什么事要处理,没有来宁既微房中。

宁既微不见慕容筵倒是乐得清闲,甚至还有兴致开窗透风。

但那窗牖一开,日光倾泻之下却飞来了一只信鸽。

这是……揽幽阁的信鸽!

宁既微四下瞧了瞧,确认无人在意他这处后,他将那信鸽捉了来,随即关上了窗。

信鸽上绑着一个竹筒,将竹筒内的纸条展开后,寥寥一行字。

原来是萧裕河已经知晓宁既微被带进皇子府之事,说是要救他出来,不过萧裕河也考虑到慕容筵毕竟是皇子,进了皇子府也就意味着离皇帝更进一步,他想听听宁既微的想法。

若是宁既微准备利用慕容筵刺杀皇帝,此事也未尝不可。

利用……瞧着这个字眼,宁既微堵塞多日的心绪忽然有了些开阔之意。

是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可以利用慕容筵呢?

从前的宁既微总困于前朝皇子这个身份,他自小便被教导,皇室中人该有骨气,该有傲气,所以哪怕身处勾栏,哪怕被带进皇子府,他也仍是在固守着那些旧礼,固守着他的傲气。